不是年糕是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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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有时尽,爱无绝期(上)

脑洞产物,分上下,内有生子,艮墨池是孟章和仲堃仪的孩子,不喜勿入


艮墨池醒来的时候外头阳光正好,他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时就感觉疼,浑身都疼,此次在天权受的伤很疼,但是更疼的是身上那八十一处伤,是从骨子里传来的疼,他其实是被疼醒的。
艮墨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嫩绿,他想起身,但起不来,身上太疼了。那抹嫩绿看到他醒了立马过来扶起他,艮墨池一直都很能忍,他被钉了八十一钉的时候不想哭,他被天权王执明施以酷刑的时候不想哭,但看到眼前人的时候眼眶却倏地红了,他觉得鼻头有些酸涩,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道:“父亲”。
“醒了,你伤的很重,不要乱动。”孟章原来有许多责备艮墨池的话要说,但是看到他这一身的伤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毕竟是自己去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他又能怎样呢?
艮墨池刚醒来没发现,现在才感觉自己在枢居的房间里,他明明应该被执明杀了,怎么会在这儿?父亲怎么又会在这儿?艮墨池开口问道:“父亲怎么在这里,是谁救了我,我们怎么来了枢居?”
“是骆珉救了你,他从执明手底下救了你,用一具死尸换了你。”
“骆师兄?,他,他怎么会?师兄向来只听师傅的话,可我早已背弃师门,师傅怎么会允许师兄救我,又让我留在了枢居?”艮墨池更糊涂了,他心里有许多的疑问想问父亲,但他感觉父亲似乎不想回答他。
“是你师傅传信让骆珉去救你的,其余的你不要问了,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家。”孟章掩了掩艮墨池的被子,想让他好好休息。
艮墨池知道父亲在回避自己,知道多问无义,便不再问了。他累了,这天下这乱世都和自己没关系了,他只想好好活着。突然,艮墨池好像想起了什么,在自己身上摸索,什么都没有,他问孟章:“父亲,我的剑穗呢?就是我一直拿在手里的那个。”
“扔了,那东西沾了血,我看不过去就扔了。”孟章听到儿子问到那个剑穗仿佛不是很高兴,表情有些淡淡的。
“怎么就扔了呢?扔哪里了,能不能找回来啊?”艮墨池听到孟章把剑穗扔了有些焦急。
孟章听到他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生气道:“找什么找?你真当我不知道那剑穗是谁给你的,那开阳王佐奕用你的剑换了他自己的命,你差点都没命了,他现在还好好的在开阳,这样的人你还念着干什么。”
“王上他只是想保命而已,他对我很好的,他是我遇到最好的王。”
孟章见艮墨池那么维护那个佐奕,就更生气了,也不管艮墨池还受着伤,数落他道:“你连命都没了还维护那个人,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走,但你不肯,你说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去这乱世走一遭,你要建立自己的功名,我劝不动你,又不想你和我一起困在山林中,就把你送走了,想说在外面吃够了苦头自己就回来了,这倒好,一条命都差点送出去,你现在还想着那佐奕,你就不想想我为了把你生下来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要是出事父亲怎么办?”
孟章当年被自己的暗卫救出来后就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他不忍心打掉这个小生命准备把他生下来,但是孟章长期服用毒药,就算已经解了毒身子也已经亏损了,他为了生艮墨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但是当这个孩子一点一点长大,他发现墨儿很像他的父亲,他的另一个父亲仲堃仪。所以当长大的墨儿和自己说想出山时他是不惊讶的,这孩子太有野心了,像他父亲,于是孟章让自己的亲信将艮墨池送进了枢居,他想让墨儿和仲堃仪学习也是好的,毕竟仲堃仪不失为一个好的谋士,他也想让墨儿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一起,他不能给墨儿一个完整的家,让他和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待在一起也是好的。
艮墨池没想到素来不爱讲话的父亲生气是这个样子,他小时候父亲对他一直很冷淡,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是父亲不喜欢自己,没想到自己对父亲来说这么重要,他没有再提佐奕,只是淡淡说:“我知道了,父亲,我错了,我不会再想他了,你别生气。”艮墨池对孟章也是不怎么亲近的,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父亲,只能干巴巴的讲几句话。
孟章想到艮墨池还病着,自己不应该这么骂他,但是骂都骂了,只好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就不打扰他了。但当孟章想出门时看到门口窗上的倒影,他又不想出门了。孟章知道仲堃仪在偷听,偷听的这么光明正大真是不像仲堃仪的作风,孟章索性不出去了,他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看着墨儿入睡,就让那个混蛋在门口待着吧。
孟章想到他当时听说墨儿出世去了天璇,他担心墨儿便让自己的暗卫出去打探墨儿的消息,他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孩子,后来艮墨池背弃了师门去了遖宿,他知道这个消息只是笑了,这也太像仲堃仪了,当年仲堃仪弃自己而去,现在他儿子弃他而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罢,只要他的孩子没事就行。再后来他知道墨儿被施了钉刑,他想去找他,他不能让墨儿出事,但是暗卫说墨儿在开阳,人已经没事时他就放弃了出山的念头,毕竟一个已死之人不能出现在世上。
但是当孟章知道开阳兵败,艮墨池被执明抓住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出山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事,孟章也知道自己根本救不了墨儿,能救他的只有仲堃仪,所以他来了枢居,他来找了仲堃仪,他让仲堃仪去救他们的孩子,他还记得仲堃仪听到自己说艮墨池是他孩子时惊讶的样子,仲堃仪可能被吓到了吧,但是他没有犹豫就写信让骆珉去救墨儿。
在等骆珉回信的时候一向冷静的仲堃仪居然在发抖,他也是怕的吧,他怕救不回墨儿,他怕自己和他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断掉,他怕自己的孩子还没喊他一声爹就死了。后来收到骆珉回信的时候他和仲堃仪都松了一口气,还活着,活着就好。
孟章看到艮墨池的呼吸渐渐均匀,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便起身准备出去了,毕竟门口那人站了那么久,枢居那么多弟子,也不嫌丢人。孟章打开门出去仲堃仪立马凑了上去,孟章不理他把门关好就要走,仲堃仪赶紧拉住他:“王,王上”
“仲先生您忘了,天枢王孟章早就死了,死在了王宫中,在你面前的是艮章。”孟章一把甩开仲堃仪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章儿,你,你别走。”仲堃仪又拉住了孟章的手,他不想让孟章走,孟章来了枢居这么久除了第一天让自己救艮墨池后就不再和自己讲话了,他要是再不和孟章讲话孟章就要走了,孟章刚刚和艮墨池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们就要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
孟章觉得自己从仲堃仪的话中听到了一丝委屈,他没见过这样的仲堃仪,有些心软。仲堃仪看见孟章没有甩开自己有点开心,他刚想说话,孟章就说了:“仲先生还是松开我罢,这里是枢居,被你的弟子们看到不好,墨儿要是醒来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的也不好,他会多想的。”
“我不,我松手你就要走了,墨儿看到了我就告诉他真相,他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明白我和他都是被抛弃的吗?还是明白他爹抛弃他一次之后又抛弃了他一次,这些年你们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是,墨儿是背弃了你,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拿他当棋子,在他走后毫无留恋的放弃他,你觉得他会认你这个父亲吗?”孟章有些生气,他不想让艮墨池知道真相,不想让艮墨池知道自己的父亲在他还未出生时就抛弃了他,他宁愿让艮墨池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仲堃仪知道他惹孟章生气了,当年的事是他的错,他无话可说,但现在他想挽回,他后悔了,他不想让孟章再一次离开他。仲堃仪松开了手,说道:“章儿,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和墨池,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陪在你们身边,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永远都不原谅我。”
孟章没有回答他,仲堃仪的态度很诚恳,甚至有一丝哀求的味道,但他不想回答他,他怕自己再次沦陷,仲堃仪于他来说是毒药,戒不掉的毒药。孟章走了,没有说任何话,徒留仲堃仪呆站在原地,仲堃仪觉得他的王上不要他了,当年自己走的时候王上也这么难过吗,或许比自己更难过吧。
时间过得很快,艮墨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路了,但他发现自家父亲和师傅有些奇怪,按理说师傅救了自己,自己应该去感谢感谢他的,可师傅一直不来见自己,他想着自己可以下床时去见师傅,但自己只要和师傅见面自家父亲就会在门口路过很多次,师傅就更奇怪了,和自己说话吞吞吐吐的,只说让自己好好养伤,其他什么也不说,这一点也不像他师傅。
前段时间仲堃仪传信给骆珉让他赶紧回来,毕竟自家王上没有死,还搞什么事啊,赶紧回来帮自己想办法留住王上。骆珉还没回来,枢居倒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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